看了点映,昨晚又翻了一下视频,关注了一下剧组见面会和陈佩斯的一些发言,其实感觉陈佩斯的艺术家范很正,别看他以前拍的那些喜剧片和小品,在电影和舞台上里挤眉弄眼,其实私下里感觉还是一挺“端”着的人,感觉没有放下,没有松弛感…… 其实你这人私下端不端“范”也不重要,但你整的东西如果给人一种“我想要给你们带来一个很让你们高山仰止境界的作品”但看后大家觉得也不过如此嚒,英语叫SO WHAT?
这就让人觉得……怎么说呢?
差点意思?
有人说这电影拍的还就是陈佩斯这么多年和央视那点事……这么嚒……可能他心里有骨子不平,可以理解,而且这个也不重要,如果能拍出“艺术人”的辛酸和对现实的隐射或者说嘲讽,说不定大家还都能会心一笑,问题是电影里,面对军阀的霸凌,之前戏班上下也一直顺从着,怎么到最后尹正上台吼两嗓子后,大家都很突兀的“硬气”了呢?
这个剧情没有捋清楚,就会让人感觉很莫名和敷衍,这个电影的宗旨是想要表现“艺术人”的风骨吧?
可电影高潮之前的所有人也都不怎么风骨,你之前没有铺垫,到最后就突然高潮了,的确很难让观众共情啊…… 有人说,这电影其实是一部荒诞剧,而荒诞是高级的喜剧……这么嚒……从理论上是是这样的,但是你电影的荒诞感的成功建立是在扎实的剧情和到位表演基础上的吧,你不能说,你把一部主次不明,芙杂乱马,乱哄哄各大明星来去莫名的一场戏因为带上荒诞的帽子,就会让人觉得很“高级”,现在的观众也不傻,也不好糊弄,很多人都有自己的观影素养和不俗品味…… 要我说吧,陈佩斯这人的思想深度也就一般,当然,他是个演员,不是哲学家,思想深度一般不是致命问题,但是摆这么大个艺术架势,但拍的东西so what,我觉得就算你是“老艺术家”大家看在春晚小品的人品基础上捧个场,叫个好也就如此了吧…… 说心里话,陈其实是离开电影一线太多年了,已经没有把握现代电影的节奏感的能力和具备时代气息,这部戏台完全是一部没有没有“电影感”的话剧式作品,作为舞台剧估计还可以,但在拍摄上没有做出一些适合电影视听和节奏方面的调整,弄出来的东西给人一种不伦不类的怪怪感……
作为一名女性,恰恰觉得思玥这个角色如此设计,是符合逻辑且符合现实的,而且,加强了讽刺力度。
在那个政局混乱动荡却也是戏曲大发展的年代,角儿们虽然红的时候被捧上天,但依旧在人格上被轻贱。
作为“下九流 ” 的一员,他们只是有权有势者用以取乐的对象,是“活的玩物”,即使面对被迫委身军阀的六姨太,他们也是身份的下位者。
六姨太“痴迷”金啸天,更多的是一种对被迫委身粗鲁无文的洪大帅的“反抗”,是带有浓厚表演性质的,是以此来展现自己比洪大帅高得多的格调与追求。
思玥对京剧的热爱是有的,但也不多,更多的是喜欢西楚霸王这个角色所带来的虚幻的“被爱”——霸王深爱虞姬,虞姬可以为霸王献出生命——在戏文的咿咿呀呀中,满足思玥现实生活里无法感受到的“被爱”与“无条件付出爱”。
因此,她分不出没勾脸还磕大了的金啸天和勾了脸的大嗓,是可以理解的,本来她幻想的也是角色多于演员本身。
清末民国乱世中,当时有钱有势的姨太太、阔小姐砸下真金白银捧角儿、睡角儿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角儿表面风光背地要陪酒甚至陪睡,也不是什么秘密——所以最后蓝大帅来了,摆明要调戏或要求凤老板陪睡,侯班主也能说出“不至于啊凤老板”的劝解之词,也是因为在当时,这确实不是非要寻死不可的理由。
思玥这个角色的设计,用来讽刺那些对艺术一知半解,但用大把花钱来买自己在粉丝堆里“存在感”,讽刺“私生饭”,这是讽刺力度的一方面;展现当时的社会现实情境是另一方面。
同时,用她“分不清真假霸王”还直接色诱大嗓的桥段,也在讽刺大嗓这种底层人物的所谓质朴和单纯。
大嗓的单纯、朴实、一根筋,并非因为他道德底线高或者天性善良,只是因为他一直处于被各种大人物碾压的社会地位,让他根本没有资格和能力“变坏”。
而一旦有了一丁点儿机会【如思玥让他摸大腿】,他立刻就顺杆儿爬了,根本不用花时间“学坏”!
要是思玥当时还递给他大烟,想必他也就口便抽了,完全不会有任何犹疑,更别提拒绝了。
所以,思玥的几场戏【包括床戏】都是有明确作用的,在有限时间内建构了这个人物的复杂侧面。
《霸王别姬》里,段小楼是嫖妓的,程蝶衣是吸大烟给鬼子唱堂会的,菊仙是开门做生意接客的,关师傅是棍棒教育打死学徒的,小四是恩将仇报毁了恩人但革命精神拉满的,袁四爷是强暴了蝶衣但又真心热爱戏剧艺术使出浑身解数营救蝶衣的……每个人都是多侧面的,丰富的,可多角度解读,多层次理解的!
不要一说床戏就男凝,一看女性角色露了大腿就跳脚。
角色呈现是服务于戏剧需要的,是要符合故事情境和时代设定的,而不是为了政治正确而政治正确,为了女权而女权,甚至不能接受角色有一星半点儿的“瑕疵”——必须高大全的影视形象曾经让中国电影变成什么样子,殷鉴不远吧!
陈佩斯这个名字,对我们95后来说,最早的记忆是跟着父母辈回看老春晚里的“陈小二”。
他在电视里吃空气面条、耍小聪明。
说真的,如果能给爸妈抢张《戏台》路演票,他们的热情估计不亚于我们见到偶像。
他是属于那个年代、当仁不让的初代喜剧顶流。
不过,从我们年轻人的角度看,《戏台》好看吗?
它讲了个什么故事?
抱着疑问走进影院,在后半段渐渐懂了它的隐喻,叫人非常意外。
这是个坚持自我表达、有深度的讽刺喜剧,戏内戏外互为映照。
陈佩斯老师在嬉笑怒骂、黑色幽默的自嘲间,铺陈开一个时代的缩影,一幅食物链分明的众生相。
民国时期,军阀混战。
恰逢军阀洪大帅打败黄大帅进占北京,同一时间,名角金啸天将登台德祥戏院,连演三日,戏班上下严阵以待。
然而为情所伤的金啸天,抽大烟险些致死,眼看晚上演出就要出意外了。
而地头蛇八爷、送包子的伙计大嗓儿、洪大帅、出逃的六姨太,这些人物又阴差阳错地齐聚戏院,搅和在一起闹成一锅粥。
大嗓儿是个痴迷京剧的资深“票友儿”,约等于现在的影评人吧。
唱起戏来不伦不类,说起戏来却头头是道。
只因和新来的大帅是老乡,很谈得来,就被对方一时兴起,变成“空降关系户”、资本强塞的主角儿。
更何况手握生杀大权的大帅,完全就是个半吊子,不懂戏中三昧,不守梨园规矩,见大嗓儿有充足的评论知识,就被唬住了。
侯班主与戏院吴经理,使出浑身解数,是既要伺候两位名角,又要随时应付这些闯入者。
后台鸡飞狗跳,台上荒诞尴尬,艺术的尊严被一个个枪口瞄准,只等一声枪响。
而后续事态的发展,更是超出所有人的意料。
片名“戏台”,其实包含了几个层面:一是全片主场景基本都在戏院的戏台上;二是观戏时,大家难掩嫌弃但还是强颜欢笑、喝彩叫好,台下也成了戏台,观众都在逢场作戏;三是被占的北京城本身,也是个大戏台,两日之内、三轮换帅,冲突迭起,戏如人生,人生如戏。
很有意思的一点是,如果我们把戏中的人物立个图谱,会发现他们间的食物链不是层级制的,而是如“衔尾蛇”般荒诞。
小时候玩过斗兽棋的,应该知道这套规则:象>狮>虎>豹>狗>狐>猫>鼠>象,鼠是最底层的动物,不能吃任何一方,却能钻入大象的鼻孔。
黄渤演的包子铺伙计大嗓儿,就是这样一个角色。
看到后段,会突然明白为什么会找他来演。
因为在大嗓儿身上,你能看到《斗牛》里的牛二、《疯狂》系列里的耿浩,太多黄渤式角色的缩影。
他无疑身处最底层,任谁都能使唤他,不把他放眼里。
以为是个狠角色的八爷,却因为地头蛇的身份,成了洪大帅枪下的第一个靶子,一枪一个窟窿眼子。
而大嗓儿这个票友,错将在后台好奇玩耍的洪大帅,当成不懂行的“棒槌老乡”,甚至对他动手动脚,反倒被大帅误认为是传说中懂行的名角,钦点要听他唱戏。
他甚至还在众人面前,踹了大帅一脚,这下直接把旁人看得目瞪口呆。
大家开始对不明内里的大嗓儿连连摆手,尊为上宾。
在这个逻辑里,我们能看到《戏台》的好,就好在它精准地刻画出被权力裹挟后,只能不断作戏的每个人。
洪大帅是“强权者”的化身。
他留着可笑的胡子,言谈举止有时甚至像个任性的孩子,和大嗓一起玩的时候还带着点天真。
但当他笑嘻嘻地崩掉地头蛇八爷,看戏时挥刀弄枪、逼人叫好,就瞬间撕碎了所有假象——是权力,更是对艺术的无知,赋予了他绝对的任性。
他不在乎任何戏剧逻辑、人物宿命、情节完整性,他只要戏台上的楚霸王按他的意志演。
对《霸王别姬》的“魔改”,项羽不自刎、换刘邦上吊,刷新了“国产片影史最不懂行甲方”的新纪录。
他爱的是“霸王”象征的强权,艺术于他,不过是随意把玩的物件。
中层的“周旋者”有夹缝中求生的侯班主与吴经理,拿鸡毛当令箭的帮凶徐处长,他们都是深谙世故之人。
双方的差别在于,前者是为了保住戏班众人的性命和饭碗,不得不向强权低头,违心地安排大嗓儿顶替,痛苦地改戏。
尤其是侯班主被迫改戏时,抬头望见后台供奉的祖师爷神像,突然畏缩,感到绝望,只因他内心还保有对传统艺术的敬畏。
乱世中没人能掌控自身命运,活下来,才能坚守未来的道。
而徐处长这种人,随时做好“脱下旧衣换新衣”的准备,是典型的投机分子,走向了圆滑的极端——对上极尽阿谀奉承,对下极尽狐假虎威。
作为权力的执行者,他享受着这种领导无论换谁,自己都能捞到好处的快感。
其实他的人生,是所有人里最没意义的,没有任何理想、追求、爱好,只剩逐利。
还有真正在舞台上“认死理”的人。
余少群这次演凤小桐“凤老板”,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惊艳,看到他的身段、扮相、说话的腔调,会让人想起他此前一个个经典角色。
这个角色干净柔美、清醒守正,表面傲娇摆架子,实际上是傲气,骨子里带着的反抗精神。
另一位角儿,被顶替的金啸天,纵有诸多不是,但也能在最后挺直腰板,在被炸出尘烟的戏台上,做到“戏比天大”。
大嗓儿虽然唱得不着调,但他身上的草根气息是谦卑、可爱的,所以并没到辱没艺术的地步,充其量是爱好者献丑。
电影要表达的主题,也不是普通爱好者、评论者与练了数十年的专业者,之间的水平差异有多悬殊。
真正错的是不懂装懂的权贵,哪个时代都有这样的人,拿传统艺术当时尚单品,用权力随意践踏。
当强权压顶,当枪口横对,凤小桐、金啸天和五庆班众人,捍卫了艺术的尊严与最后的纯粹。
权贵能让大家下跪,却无法折断他们对艺术的坚守。
黄大帅、洪(红)大帅、蓝大帅,在两天里走马灯般轮番易主北京城。
每次更替,戏台上的艺术家们都会面临新一轮的蹂躏,仿佛陷入循环。
强权的面孔会变,艺术的困境不变,这很现实。
不过只要把时间线拉得足够长,我们就能感受到:历史里的时时刻刻,都有这样一些人,为了心中那点“地道”,让艺术的尊严不可撼动。
艺术与艺术家,终究跨越时代留下来了,而那些大帅,早已化作浮沉云烟。
就像陈佩斯老师之前采访里说的那句,“坚持到还有明天,还有明天就行。
”
在我看来,《戏台》是一部由陈佩斯领衔主演的加长版小品,台词赶,人物急,作为电影刚刚及格吧。
真正让我动容的地方是大帅哭霸王,这是艺术的魅力展现,每个人都在坚持自己的饭碗,谁又能跟大帅共情呢。
至于片子的主旨,要不要改戏,侯宝林在《关公战秦琼》里说得明白:“叫你打来你就打,你要不打,他不管饭。
”《戏台》的立意在改还是不改,纠结啊,矛盾啊,合着这出戏主要做意识形态工作。
《关公战秦琼》的魂在于怎么改,怎么样让关公和秦琼打起来,“你在唐朝,我在汉,咱俩打仗为哪般”, 行为中显无奈,唱词里藏讥讽,此乃艺术,乃真本事。
这一百多年来,传统曲艺都改多少回了,为活命而改,为生存而改,为发展而改,一点也不冲突,五庆班的班主不知道在精神胜利什么。
当陈佩斯大爷的面我也这么说,不要当1900,不要做海上钢琴师。
吴天明导演的《百鸟朝凤》也有同样的毛病,自艾自怜文艺工作者那点艺术尊严,却找不到出路。
时代不需要你的时候,你瞎几把坚持有个毛意义啊?
丟掉那点矫情劲,求真务实,与时俱进才是道理。
哎,我说的也是思想问题,不够艺术。
请相信,我说的,一定是错的。
——某人
那位“六姨太”,她的存在,及她引发的一系列情节,可能让很多观众感到困惑。
而且和舞台版有些设计还不太一样。
在我这看来,后半段有三个地方都有点怪,像是置了三把锁。
第一把,是那两次备受争议的“缠绵”。
六姨太先是和抽了大烟、神志不清的金啸天发生关系;后来又把画上霸王妆的大嗓儿错认成金啸天,再次上演了一段纠葛。
这两场戏,除了制造一个被复用的“压腿吊嗓子”的笑料,以及耽误假霸王上场,真值得吗?
甚至冒着现在这种巨大争议的风险。
第二,悬而未决的“见鬼”。
凤老板好几次都撞见了六姨太,他坚信后台有个女人,但所有人都跟他说他看错了。
这个情节被反复铺垫,一直以为后面会有什么反转或者解释,居然没下文了。
且,六姨太在戒备森严的后台里来去自如,移动效率匪夷所思。
这究竟是漏洞,还是另有深意?
第三,一个被放弃的“误会包袱”。
照喜剧的常规套路,六姨太既然错把大嗓儿当成了金啸天,那么故事后面理应有一个“解扣”。
让她知道自己弄错了人,由此产生或尴尬或羞愧的戏剧效果。
这是一个很容易回收的包袱,但电影偏偏没这么做。
为什么?
这三把锁,让电影版《戏台》显得硬伤极硬,直到回忆起一个关键场景,才不免恍然,可能找到了解开所有谜题的同一把钥匙。
那个场景,就是当金啸天和大嗓儿两人都画上了霸王妆,在后台相遇,像照镜子一样对视时,金啸天说了一句:“我是不是抽猛了,怎么见到本主了?
”(大意)就是这句“见到本主”,让我有了一个感受:陈佩斯导演构建的这个后台,并非一个纯粹的凡人世界。
这里,游荡着“戏魂”。
“戏剧”这艺术,从诞生的那刻起,就和神灵、祭祀和超自然的力量紧密相连,东方西方,概莫能外。
有些东西在爱好者这边算常识吧,古希腊的酒神祭。
人们戴面具,陷入迷狂,载歌载舞,在那个瞬间,他们相信自己不再是凡人,而是神的信徒,甚至神本身。
Actor这词的词根,就带着“扮演”和“行动”的含义,西方剧院里那个“幽灵灯”的传统,在空无一人的舞台上留一盏灯,名义上是为了安全,但有个浪漫的说法——为剧院里游荡的鬼魂留的,包括什么,演员不能在剧场里吹口哨,剧院里不能说“麦克白”,要用“苏格兰戏”指代那三个字。
这盏灯,既是守护,也是一种邀请,模糊了人与灵的边界。
东方这边传统也深,后台被称为“祖师赏饭”的地方,它本身就是个半神圣空间。
拜,是一种精神上的祈求和沟通。
扮演关公的演员,一旦扮上了,勾好上了脸,就不能再嬉笑怒骂,要说凡俗的话,要把油彩破掉。
不然角色,尤其是那些经典角色,能感知到。
如果接受了这世界观,就能轻而易举地打开。
两次缠绵戏。
这不再是凡俗的苟且,而是虞姬的戏魂,在寻找她的霸王。
但这个霸王,在凡间被分裂成了两半。
金啸天,代表的是霸王的“技”——他有最顶尖的唱念做打,是艺术的化身。
而大嗓儿,代表的则是霸王的“诚”——他对舞台最原始的敬畏、对规矩的坚守,和那份赤子之心。
虞姬之魂借由六姨太,见金啸天,是在他最颓靡、最不像霸王的时候,用一种极致的方式去“唤醒”他沉睡的艺术之魂。
而第二次,她找到大嗓儿,这个拥有上台夙愿的朴素凡人,在那个当下,给予的是一种“嘉奖”和激励。
一次是将来时,一次是完成时“见鬼”与“瞬移”——为什么只有凤老板能看见?
因为他就是虞姬在凡间的扮演者,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
而其他凡人,当然会觉得他“看错了”。
六姨太那匪夷所思的移动能力,也因为她此刻有非凡之力相助。
最后看第三把锁:为什么没有“解扣”?
因为在“戏魂”的层面上,这根本不是一场需要解开的误会。
虞姬之魂在两个载体上都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她的任务完成了。
对于大嗓儿来说,这也不是一场需要解释的艳遇,而是一场如梦似幻的“神赐”。
你看,他很快就被舞台上金啸天那精湛的演出所吸引了,艺术的光芒才是他最终的归宿。
如果强行加入一个“哎呀我搞错了”的凡俗情节,反而破坏整个诗意和格局。
所以,当故事的结尾,六姨太坐在台下,眼中放光、泪流满面地看着舞台上那个一个字不改、唱出真正霸王气概的金啸天时,她看的已经不是金啸天这个人,而是虞姬之魂,通过她的眼睛,看到了那个不向权力低头、技与魂合二为一的、完整的霸王。
而真正把这个“戏魂”理论推向顶点的,是那个让人后背发凉的彩蛋。
新的大帅进城,点名要“好男旦”。
镜头一转,演虞姬的凤老板,毅然决然地从桥上跳了下去,以死明志。
这一跳……哎。
在前面,他只是虞姬的扮演者。
但那一刻,他就是虞姬本人。
当他在意的事(金啸天原本所代表的艺术风骨)已殉道之后,他完成了宿命中最悲壮的“别姬”。
这才是陈佩斯真正想表达的那个残酷的内核:在时代的铁蹄下,不要想着“城头变换大王旗”,小人物的苟且偷生是徒劳的,因为铡刀总有一天会落到你的头上。
徐志胜,只是用来诱骗观众,放松脊背,让你觉得进入到日常的“无所谓啦”的状态里。
这一下真老辣。
他不必这样的。
可必须这样。
很多人批评六姨太这个角色,觉得电影前期把她塑造成一个没脑子、有点疯癫的“私生饭”,形象非常工具化。
为了节约叙事时间,前期塑造确实简单粗暴,甚至她那句“我是虞姬呀呀呀”的唱白,都带着点尬演的味道。
但关键在于,这个角色有变化,而且是种石破天惊的变化。
当结尾,她坐在台下,回头望向舞台上那个真正光芒万丈的霸王时,她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
那一刻,她眼中迸发出的光芒,是敬畏、是痴迷、是了悟。
那个眼神告诉我们,她爱的,从来不是金啸天这个凡人,更不可能是大嗓儿,也不是历史上的项羽本人,皮下不重要。
她爱的是舞台上那个“霸王”——那个她永远无法触碰的、由京剧艺术和英雄气概共同凝结成的幻想。
老实说,这几年很少在银幕上看到一个角色能带来如此心神澎湃的“一次转身”。
在那一瞬间,这个人物仿佛在面前突然变“大”了,充满了震撼人心的气势。
不是经过设计,这段落不可能呈现出如此强大的感染力,当然,演员表演也扛下了。
这个光芒万丈的结尾,与她前期那个要私奔、要缠绵的“小女人”形象,形成了巨大的、断裂式的对比,而恰恰是这种断裂,完成了人物的升华。
当然,知道,即便提出“戏魂”这样套解读,也依然无法完全抹去影片在观感上可能制造的一些观感。
有些问题用些理论一拆,都能把这个叙事技术看得很清楚,为了某些效果,确实牺牲了一些常规的塑造面,在很多微妙的地方“丢分”。
就拿几个最典型的例子来说。
第一,从故事的迫切性来看,六姨太明明急着要逃走,却两次耗费时间与人缠绵。
尤其是第二次面对大嗓儿时,那种主动和急切,是哪来的呢?
更重要的是,这个情节让大嗓儿这个人物的塑造变得非常微妙。
在我们的传统认知里,一个底层善良小人物,通常是不应该“好色”的。
六姨太的主动,让大嗓儿陷入了一种“走不动道”的境地,这看似是喜剧处理,实际上却在观众心中给这个角色减了分。
第二,从戏剧冲突的压力来看,姜武饰演的大帅,没怎么带来那种泰山压顶般的恐惧感。
他打死刘八爷,更像是地痞流氓间的黑吃黑,而不是权力对平民的无差别碾压。
这就导致,当后台那群人像筛糠一样来回改变立场时,观众感受到的压力没有那么强。
当外部威胁不够致命时,内部的挣扎和坚守,其价值感自然会打折扣。
第三,“摇床”笑料是一个非常老套的、通过“戴绿帽子”来嘲笑权威不知情的喜剧桥段。
在当下的语境里,这种做法很容易被批评为“物化”,把女性本身当成了男性之间权力博弈的工具或代价。
以陈老的功力,还有这十年的演出反馈,他不可能看不见。
为什么还这么做?
唯一的解释就是,在他心里,有别的,优先级更高的事。
为保这个,其他一切,包括背景的细枝末节、人物塑造的常规范式、甚至观众的某些观影习惯,都可以被搁置。
所以大帅为什么不显坏?
因为陈佩斯想表达的可能不是一个具象的恶人,而是一种更高级的、抽象的恶——那就是“毁灭你,与你何干”。
我根本不是因为坏才针对你,我只是纯粹的不在意你。
我不在意你的艺术,不在意你的规矩,不在意你的生死。
当大帅说,打仗打成这样,你们在乎的那些东西一钱不值时,这才是最让人绝望的。
而金啸天最后的“不改”,就是对这种“不在意”的最强硬回击:即便你不在意,它对我来说,就是全部。
那个笑料也同理。
思玥是主动的,她代表着一种反抗的力量,那么这个对大帅的嘲笑,就不再是男性间的合谋,而是所有被压迫者,包括女性、艺术、规矩,对蛮横权力的一次集体回击。
所以,并不是因为喜欢这部戏,就看不到它的问题。
恰恰相反,我看出了它在现代剧作理论上的种种“问题”,看出了它从话剧到电影可能产生的水土不服。
但我依然获得了极大的享受,因为透过这些“问题”,我仿佛看到了一个更真实的陈佩斯。
我仿佛看到他对着当年那些对他的作品指指点点、肆意修改的某些人员,对着所有试图以“观众不应该看”为名义来阉割艺术表达的权力,昂着头,大声说出了那两个字:“不改!
”这和霸王别姬是不是一出老戏也没什么关系,即便说的这事,只不过是类似于坚持不往大盘鸡里放折耳根之类的也一样。
大盘鸡的历史,可能比许多观众的年纪都短。
人类的赞歌是勇气的赞歌。
如果能理解这份“不改”背后的坚持和风骨,那么,享受这部电影的那种好似很小众的情绪,不是一件坏事。
如果看到的,只是那些不符习惯的“问题”,那当然了,这本来也不是一部多优秀的电影。
但他一定是陈佩斯自己想拍的电影,至少不是《爱情不NG》那种东西。
对了,那个戏里也有余少群。
宋代陈傅良的《东阳郭希吕山园十咏·倾月》:“尝闻凤栖梧,梧老凤未栖。
今我昌伫立,不知月东西。
”
人生如戏,脚下为台。
甭管是金台班子,银台班子,草台班子,最重要的,是我想要唱一出什么样的戏。
确实,枪子儿服气,靴子服气,棒槌服气,但是角儿两个字不是叫出来听的,得走完我这一番儿,才成了我心底的这个角儿,不然,这自己个儿不能对自己个儿服气啊。
要问做个什么角儿,台上站的,台下坐的,台前台后忙叨的,我看,就连那个抄起了小镲,颤颤巍巍走上了台沿儿,一顿一挫敲合着的,都不错。
至于这戏唱不唱得响,有没有叫好,走不走得完,虽说由不得我来做主,但是我觉着呐,这扑通一声,砸进谁心里,赚了谁的几行泪,谁又能说它不响呢。
居然已经丑恶到如此严重的厌女都不值一提了!
因为性别意识毕竟是一个比较高的要求,是现代的,是思辨的,是新的。
而《戏台》,老,腐烂了八百年的臭味扑面而来,让我甚至觉得跟这群老僵尸谈论厌女都是荒谬的了!
丑,老老少少丑男人齐聚一堂,无数怼脸黄渤、陈佩斯和姜武和徐皓宇的镜头几乎幻视鱼眼效果的精神污染,发了腮倒了嗓的余少群就着母0的刻板印象演男旦,病态地暴露永远在减肥从来不成功的尹正的花白又松软的肉体,天呐,丑。
如果这是艺术,那我宁愿看浓妆艳抹的丑男在竖屏扫腿,那我宁愿两个low糊丑男抱着互啃然后环大陆播放,因为时代、资本和人民选择了他们,因为我宁愿明明白白地被恶心死。
京剧和动漫、小说、电影甚至柴鸡蛋的环大陆剧一样,既不会因为被所有人喜爱而成为时代唯一的流行,也不会因为不被任何人喜爱而消失。
因为这是一个去中心化的时代,因为这是所有人都在圈地自萌又平等交战的2025,凭什么就给你们这群遗老遗少哭哭啼啼来找自己看不起的人要同情要认可来了?
我的建议是看点书吧,刷点短视频吧,老僵尸也得挪腾出棺材来看两眼吧?
我已十年没有看过性别歧视(看不起女人)阶级歧视(看不起穷人)和地域歧视(看不起外地人)如此严重的文艺作品,这应该是在任何文化产地都不能过审的东西才对吧?
更何况一众主创的态度已经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升级到了自伤自怜的地步,从导演到演员的真情流露反而让现代观众感受到了一种绝望的恶心。
思玥作为唯一的女性角色是被市场抛弃的老登们对追星女拙劣的映射和讽刺,可资本、时代和人民宁愿选择能让追星女狂热的男爱豆和bl,宁愿选择你们京圈老登深恶厌绝的男性形象!
因为这再低俗再粗制滥造也到底是广大女性的欲望,我们选择消费你们讨厌的,以至于豆瓣热评为了打高分都不得不以刁钻的角度生搬硬套女性主义诈骗观众思玥是有主观能动性的女人(到底是可笑的文青还是鸡贼的宣发?
完全是同流合污又蠢又坏啊。
)老登们在电影中责怪了包括时代、命运、资本、观众的一切,觉得作为艺术化身的自己是高雅的也是悲凉的,但有没有想过艺术之所以是艺术,是因为被选择而不是被创造呢?
太恶心了、太恶心了,戏外的宣发和戏内的价值观是一致的,全天下都对不起你们!
票房低、市场冷不是你们这群不思进取狭隘丑恶的遗老遗少占据资源,而是观众配不上你们的电影。
滚吧!
被旧权贵抛弃又被新权贵欺压的“艺术家们”,就应该承受无数的人民给的枪窟窿眼!
这部影片表达了一个什么呢?
是表达了一个艺术要有坚持的这个意思。
可是艺术要坚持什么呢?
艺术要不畏强权吗?
艺术要守底线吗?
我认为那就不是艺术了吧,什么是艺术呢,无非就是一种形而上的雅。
每个人对雅的定义是不一样的,大帅认为,霸王就应该过江,霸王就应该活着,这没有什么不对。
写霸王别姬的古人早已作古,按照观众的意愿去创作才是最大的尊重观众,影片中的最大观众就是大帅,大帅不仅仅是强权,更是从人民中来的人,也是劳动人民出身,也是过苦日子来的,就听他的有什么可别扭的。
我还讨厌短剧呢,可是短剧有多火啊!
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
有些拧巴纯属是自己有了障碍,陈佩斯是大师吗?
坦白讲,就三板斧没啥新鲜的,倒是身上的这种对艺术的坚持和追求把自己弄成了大师范,典型的从人民群众中来然后脱离了群众,想开宗立派,吃饱了就掀桌砸碗。
你看着别扭就不对了,人民群众的欣赏水平从来就没高过,你上去了就得想办法怎么领着大家一起上去,而不是曲高和寡开始骂娘,怨世道怨一切,你可知道你是跟着既得利益者受益的人,你有什么不高兴的?
不指望觉悟高的人领着大家共同富裕,可你也别说这梯子就不是人爬的啊。
进电影院前我就是觉得姜文新片题材烂肯定不好,陈佩斯戏台有时间沉淀肯定好,结果呢?
反倒是姜文的新片有意思,是电影,陈佩斯的依然想去说教,去反映他的内心写照,没劲透了。
另外,黄渤也到了演谁都是黄渤的阶段了,看着出戏。
另外,戏台刻画女性粉丝的态度就是非得见到偶像就献身吗?
化了妆就看不出来这就是纯扯淡!
这个大嗓能替霸王唱这有合理性,那个女粉丝上来就开始发情就有点忒故意了吧。
写这剧情心脏啊,脏点也正常,可你别立牌坊啊!
本来大家都是婊子,你混出头了非说自己出淤泥而不染,我去你的吧!
文:杉姐关注一下,以后常聊70个城市,350+场演出。
话剧《戏台》自2015年演出以来,场场爆满,一票难求。
豆瓣评分常年在9分以上,被公众誉为“近十年来中国原创话剧的巅峰作品一”“中国原创话剧天花板”。
人气高居不下,整整十年。
但话剧注定是小剧场,不是每个观众都有机会去话剧院看一场《戏台》,所以电影版《戏台》的上映,意义远不止于一部新片的发行。
它是对经典的致敬,是跨越时空和媒介的艺术共享,也是小剧场拥抱大舞台的一次实验。
那些曾被地域和票价阻隔的观众,终于也能在大银幕前会心一笑、拍腿叫绝。
靠着在手机短视频里消磨时间的年轻人,忽然发现:呀!
传统艺术的魅力居然这么高级啊!
我没有看过话剧,对影片也没有太多期待,但当我走进影院,它真的给了我太多惊喜和感动。
而且,好久不见陈佩斯,他真的还是那个味儿啊!
02民国时期,战乱频发,军阀混战。
军阀洪大帅(姜武饰)打败黄大帅后,一夜占领北京。
政权更迭是天大的事,但你方唱罢,我方登场,首都的百姓,早就习惯了。
而且,民间向来有“锣鼓一响,戏比天大”的说法。
不管时局如何动荡,老百姓都还是要听戏。
这不,五庆班班主侯喜亭(陈佩斯饰)带着一众名角儿到德祥大戏院演出。
德祥是北京本地的头牌。
五庆班,是给皇家唱戏的班子,强强联合,连唱三天。
最让人惊喜的是,五庆班的凤小桐(余少群饰)和德祥院的金啸天(尹正饰),两位饰演霸王虞姬的金牌巨星也因此汇合了。
全北京的票友,都支棱着耳朵,等着听戏。
但戏里戏外皆有戏文。
戏里一场戏,戏外千万事。
演出门票前脚销售一空,后脚就遇到洪大帅包场,包场理由是“开国大戏”。
退票吧,票友怎么交代?
尤其是那些不怕事的地头蛇如八爷,横劲儿上来了,哪个“皇帝”都不能耽误他听戏,惹不起惹不起。
票友不好惹,但洪大帅有枪,一左一右,都得罪不起。
而且当天,演员这边,也问题频出......霸王饰演者金啸天,为情所伤,演出当天抽大烟昏厥,老板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灌汤药、扎针,轮番上阵。
资深票友大嗓儿(黄渤饰),来戏院给凤小桐送包子,却意外遇到来看场子的洪大帅,两人是老乡又对脾气,洪大帅一时兴起,当场钦点他晚上唱霸王。
洪大帅的六姨太,跑到戏院来追星,准备和心爱的男明星金啸天私奔,大帅在门外,六姨太,在门内...这戏还能演成吗?
演的话,大嗓儿一上场,全北京不笑掉大牙了吗?
后台鸡飞狗跳,台上荒诞尴尬,看戏人一时间信息量大到不知该看哪一出,当艺术的尊严被枪口瞄准,场面完全失控了。
03《戏台》的故事,时间在一日之内,地点在戏台前后,是标准的小体量故事。
但它影射的,却是芸芸众生相和庞大的社会隐喻。
每一个角色,都是一类人的代表,一个圈层的符号。
洪大帅是掌权者的代表,他以为能主导枪子儿的方向,就能掌控一切。
但他有钱有权,却收不住六姨太的心。
他在戏园子里,换角儿改戏,让所有人都跟着自己的喜好来,刷新了“最任性甲方”的新纪录。
洪大帅是绝对的“顶层强权者”,看似风光,却也成了所有人的笑柄。
老百姓没有军队和手枪,容易被压制,但被压制的只是肉体,精神上,他们也是睁着眼看了一场“皇帝的新装”。
所以,究竟是谁在看戏,不好说。
电影中真假霸王的同时出现,是对洪大帅最隐秘、最汹涌的讽刺。
不必纠结能力德行是否配位,只要“扮上了”,就是真霸王,连同床的女人,都难辨真假。
大嗓儿是巧合之下被推上戏台的关系户,没有实力,却莫名其妙站上C位,火了一把。
大帅钦点,按道理来说,该有点真本事,但掌权者的喜好,从没规则可言。
他直呼大帅为“棒槌老乡”,对他又踢又打,大帅不仅不生气,反而因为“对脾气”,把他捧上位。
大嗓儿是《斗牛》里的牛二、也是《疯狂》系列里的耿浩,小人物渺小,但他们特有的淳朴、善良和无知,关键时刻,却可以保命。
侯班主和吴经理是世故圆滑的周旋者,他们懂戏,当然知道什么是好戏,什么是烂戏,但商业身份,注定会让他们在艺术和商业之间,左右摇摆。
为了利益,为了活命,他们能低头,能改戏,违背了祖师爷的意愿,破了梨园的大忌,但当金啸天在台上一字不改唱戏时,他们一改畏畏缩缩的形象,感叹“老祖宗留下的东西,真地道啊”。
最终是庆幸“没改就对了”,我相信那一刻,不是人心的胜利,而是艺术的胜利,是千锤百炼、不容亵渎的“戏”本身的胜利。
小人物徐处长,像一条训练有素的猎犬,总能嗅到大帅最细微的情绪变化,然后精准地摇尾、龇牙。
表面看,他圆滑似水,忠诚如磐石。
但剥开这层皮囊,他既非真圆滑,也非真忠诚。
他骨子里燃烧的,是一种病态的东西:“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极致快感。
徐处长们,没有心,也没有脑子,有的仅仅是“小人得势”的虚妄高潮。
回溯时代的脉搏,徐处长们,是比洪大帅更让人作呕的那类人。
电影始终围绕着“变”与“不变”展开叙事。
有人曲意逢迎,就有人铁骨铮铮的坚守。
大嗓儿把京剧变唐山落子,直接让凤小桐生理性呕吐。
哪怕为了整个戏班同事的人头,答应上台,凤小桐在台上的各种细节动作里,也表现出对大嗓儿的处处嫌弃。
从生理到心理,表现出一种强烈的“艺术洁癖”。
金啸天的处理,最意外。
他吸大烟成瘾,为情所困,差点毁了自己的艺术生涯,看似是烂泥扶不上墙,但在“改戏”的关键时刻,他没有一丝犹豫,十分镇定,佯装成大嗓儿上台,为京剧保住了“真体面”。
整部电影,以德祥大戏院为管,以民国乱世的全景图为豹,让所有观众以小见大,在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里,在大脑中完成了一次管中窥豹,一次思维爆炸。
人要经历战争、政权更迭,岁月洗礼,艺术也一样,千百年的时间里,它也经历了无数次刀架在脖子上的危机时刻。
印象很深刻的一个细节,戏班里的小孩,每次有人摸头,第一反应就是“别动我,我是刘邦”。
戏怎么才能唱好,答案只有——人戏合一。
走出影院,我一直都在想“一门艺术能原汁原味的保留到现在需要经历多少《戏台》的这一天?
”在枪林弹雨、命如草介的日子里,它背后有多少蝼蚁般的身躯,在某一个时刻忽然高大,像战士一样,拼命守护了它。
这是一件光想想就让人肃然起敬的事。
04但戏台不仅仅是旧时代和艺术领域的照妖镜,现代牛马也在这里狠狠共情了。
洪大帅,像不像你那个不懂行,却一定要指挥业务的甲方和领导。
流量时代,选艺术还是选网红,遵循规则还是闭眼妥协,你是否也纠结过。
职场中,谁又没戴着“求生面具”,当过洪班主和吴经理?
《戏台》精准刺中了当代人的痛点。
不管你身处何种职位,你都真切体会过"被强权挤了脑袋"“在饭桌上吃到屎”的滋味。
整部电影将肢体喜剧、语言包袱、节奏控制、错位与误会等手法运用得炉火纯青,笑点密集且高级。
而且,它的结构非常完整。
周黎明说,《戏台》凝聚着导演对于现实、历史和艺术的思考,当然还有他作为艺术家的良知,我完全赞同。
《戏台》不止是行业片,更是以历史关照现实主义的作品。
跳出所有的戏,看到70岁的陈佩斯,还是感慨万千,他一如既往地执着、专业、纯粹,一言一行都是艺术家的风骨,创作者本身和整部影片也融为一体,形成了一个非常完整的闭环。
《戏台》有一句经典台词,我很喜欢:“这么个大班子,拖家带口上百张嘴,又赶上兵荒马乱,这晚开口饭吃得容易吗!
”没有人的饭,吃的容易。
我们都是在自己的戏台上,加班到深夜的打工人,被房贷压垮的中年人......每个人都戴着面具,却演着最真实的无奈。
当下的主流声音是“迎合”,很多时候看看自己,“不改”好像就是错了,就是保守,就是不思进取。
但看完《戏台》,会有一种反向的冲动——就算剧本再烂,也要守住心里那点“真”。
这世道,跪着挣钱容易,站着做人很难。
总得有人记得,戏可以演,骨头不能弯。
毕竟,人生这场戏,最重要的不是掌声,是落幕时能对自己说一句:这辈子很难,但还好没活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人生如戏,悲喜自渡。
要演一出怎样的戏,相信看过影片后,你会有答案。
一场闹剧,咋咋呼呼角色都是纯纯推动剧情工具人但是吧,这戏并没什么剧情就是一个单薄浅显到令人发指的故事没头没尾不够完整,烂的无聊又平庸把话剧搬上大荧幕的缺陷表现的淋漓尽致话剧里很多为了让演员发挥演技的片段在电影里根本没必要展现那么多节奏太拉了,没有一丁点电影感极其拖沓,拖沓的过程中全员还咋咋呼呼剧情很差很差,完全没有铺垫真没看出来老祖宗的重要性也没看出来洪大帅哪儿厉害只看到全员全程战战兢兢,哭天喊地只觉得他们闹腾就是一场闹剧,胡闹的闹没有一个角色是被好好塑造的,Nobody大烟鬼突然觉醒,睡完嘴里的女人就换了六姨太的设定真的很恶,在糟蹋女演员的感觉洪大帅设定太颠了,没有铺垫的工具颠能感觉到这些都是为了喜剧效果弄的人设为了喜剧效果忽略角色塑造可是,真的,一点都不好笑封建感和老登味拉满整个片子只有余少群一个人演出了侮辱艺术毋宁死的真挚唯一的亮点,唯一
资本裹挟下,只让我们看到他们想让我们看到的。像极了楚门的世界。《戏台》撕开,谈不上一角,但却难如登天。
陈佩斯把这一辈子看到的脏东西们都塞进了这短短一晚上的戏台
艺术在面对强权压迫时该如何自处?这个命题下很难说没有导演陈佩斯的个人境遇和理念传达。遗憾的是,电影手法和它的主题一样落后。扮上相就分辨不出真假霸王,极强的假定性背后,是戏剧思维在主导创作。至于女粉丝见到偶像就陪睡,不仅低级也不好笑。陈佩斯当然有经典小品,但这部电影确实不咋地。
因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产物而动人
太好看了,年度十佳,先笑后哭才是喜剧精髓,没想到一台“男人戏”也能这么好玩可乐哈哈哈!陈佩斯自编自导自演,一出手就是王炸,剧本厉害了,既讽刺戏谑还辛酸刻骨,一出戏台,把乱世浮生小人物的悲欢无奈展现的可谓淋漓尽致!每个人演的都挺棒,但是最为惊艳的还是余少群演的凤小桐(颇有哥哥在《霸王别姬》中的神韵),一颦一笑一怒一哭都雌雄莫辨风华绝代,话说凤小桐对金啸天真的没有友达之上的感情嘛?五庆班对联上写着——“戏里天地人,曲中风雅颂”,正所谓“戏比天大”,但强权干预文艺“外行指导内行”你真的受得了嘛?太荒唐……PS,陈佩斯说,让黄渤姜武说唐山话是受赵丽蓉老师启发。有机会一定要去剧场看一遍原版话剧,多年未见陈佩斯令人刮目相看!没想到是舞台剧反哺了电影,所以中国电影的希望在舞台剧上?
5.5/10 “话剧电影”,更是一出闹剧,方方面面均不难见得舞台艺术的影子。戏园成为时代的缩影,变的是频繁的政权更迭,不变的是戏台上唱戏的角儿和戏台下听戏的听众。《戏台》让人想到《厨子戏子痞子》,但笑点设置及价值灌输均不及后者,虽然整体喜剧架构的壳子架起来了,但不少细节仍欠打磨,且结尾的情节过渡仍有提升空间
点映场,平庸到无语。浓浓的话剧味,难以称之为电影。
我已十年没有看过性别歧视(看不起女人)阶级歧视(看不起穷人)和地域歧视(看不起外地人)如此严重的文艺作品,这应该是在任何文化产地都不能过审的东西才对,更何况一众主创的态度已经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升级到了自伤自怜的地步,用北京话和话剧风呈现了极不合时宜的学生作品,从导演到演员的真情流露反而让现代观众感受到了一种绝望的恶心,思玥作为唯一的女性角色是被市场抛弃的老蹬们对追星女拙劣的映射和讽刺,老蹬们在电影中责怪了包括时代、命运、资本、观众的一切,觉得作为艺术化身的自己是高雅的也是悲凉的,但有没有想过艺术之所以是艺术,是因为被选择而不是被创造呢?太恶心了、太恶心了,戏外的宣发和戏内的价值观是一致的,全天下都对不起你们,但我只想说创造出这种作品的老蹬们就算如电影中一样受尽委屈地、不被理解地去死也是应该的
彩蛋太绝了。你以为城头变幻大王旗是救了一命,不过是出了虎穴又入狼窝,有坚持的人永远没有活路。电影散场好多人都坐着不走,想必都勾起了太多共情。真希望能多些这样的作品啊,我必一直支持下去。
其实完全可以做成纯喜剧片,陈佩斯、黄渤,后面还蹦出来一个徐志胜,多可乐啊!就像侯宝林的相声《关公战秦琼》,不用那么多其他的表现,就是乐!当然,老一辈的艺术家有他们的热爱和坚持,不理解但尊重。
评分刷的吧
首映没看完就想逃窜,味儿太冲了。不只登,更是骨子里的老,创作者显然认识不到什么是被淘汰的糟粕,反将其视为被忽视的传承。这是最可怕的。
园子里外 自有天地,戏台班子,草台班子,荒诞又耐人寻味,总体看起来有种刻意的精致。用荤段子抖机灵实在不敢苟同啊...
喜剧的内核是什么?是荒诞,是讽刺,是悲剧,是让人笑中带泪。《戏台》难得的都做到了。不愧是经典话剧改编,剧本很扎实,每个演员都契合且出彩,印象最深的是余少群演的凤小桐,看似最柔弱,却是最有风骨的一个,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怯懦找借口,只有他,面对持枪的洪大帅“能不能改”的逼问时,敢回一句“不能”。“戏台”这个名字也有意思:既是字面上梨园的戏台,也是城头变幻大王旗的历史舞台。管你黄大帅洪大帅还是蓝大帅,尔曹身与名俱灭,比不上灯光明灭间的一出《霸王别姬》。
《戏台》终于拍成电影了,和话剧相比,电影提供了更丰富的视听语言,打破了话剧的局限,把这个在剧院里演了十年的故事又丰容了。如果你没看过话剧,很久没见过陈佩斯,想知道当年那个陈佩斯这几年都在忙什么,这部电影里会有答案,他没变过,也不会变。35 年前,陈佩斯在小品《主角与配角》中喊出那句「你管得了我,你还能管得了观众爱看谁吗?」当电影里洪大帅在台下拿着刀逼迫观众鼓掌,篡改戏文时,这部戏似乎想要传达的也是这句话的延伸。舞台上,霸王项羽宁死不屈,坚守至最后一刻;舞台下,五庆班在漫天炮火中,守住了戏曲的魂魄;屏幕之外,陈佩斯早早淡出主流视野,执着于自己的艺术表达,人生如戏,人总会消失,而作品的生命是无限的。
别人拍的是喜剧,陈佩斯拍的是自己被“过江”的前半生。
精彩有趣,真诚动人!非常喜欢这个剧本,围绕一场梨园戏台背后的群像,展现乱世背景下小人物的喜怒哀乐。陈佩斯不愧是一流的喜剧大师,对表演、台词和场面调度的掌控细致入微,原剧本在舞台打磨多年,故事构建与起承转合非常完整,电影版又做了扩写,丰富人物支线的同时平衡群像塑造。前半段是是嬉笑怒骂的荒诞喜剧,由一连串意外制造的窘境,各路角色粉墨登场,三教九流的市井味和烟火气刻画得很鲜活,身份错位制造出极强戏剧张力,叙事一波三折,后半段是笑中带泪的时代悲剧,不仅是老艺人的辛酸悲歌,更是艺术创作者的夫子自道,原本圆滑顺从的小人物也有对艺术的固执坚守,外行干涉内行的讽刺拉满,荒诞戏谑中透着现实隐喻,黄红蓝三位大帅轮番上台仿佛历史轮回,京剧戏文《霸王别姬》与戏中角色命运形成互文,剧本值得咂摸细品的地方很多,值得二刷
尊重一下女性观众吧
二刷,第一遍看一点不觉得是喜剧,体验特别好,第二遍看好多人在不合时宜地大笑,让人感觉戏剧就像六姨太一样被放肆评判。明明是一部爱戏人的情感纠葛,好多人都是奔着看小品来的吧
陈佩斯拍了部坚持自我表达、有深度的讽刺喜剧,戏内戏外互为映照。即使从年轻人视角看,也非常有意思,且叫人意外。后台鸡飞狗跳,台上荒诞尴尬,艺术的尊严被一个个枪口瞄准,只等一声枪响。黄、洪(红)、蓝大帅轮番易主,强权的面孔会变,艺术的困境不变,这很现实。不过只要把时间线拉得足够长,我们就能感受到:历史里的时时刻刻,都有这样一些人,为了心中那点“地道”,让艺术的尊严不可撼动。艺术与艺术家,终究跨越时代留下来了,而那些大帅,早已化作浮沉云烟。